为什么《云中行走》能成功?揭秘走钢丝杂技家的心理秘诀
泽米基斯用了很多《阿甘正传》式的叙述手法,法国杂技家站在自由女神像头顶开始讲述这个故事——这雕像也是法国人送给美国的,所以骨子里不是讲走钢丝,而是为了抚平9·11的创伤,杂技家年轻时的无政府主义激情已经完全转化为灾后心理重建的心灵鸡汤。当囧瑟夫用法国腔的英语讲出“For Ever”时,镜头对准了他身后光芒四射的世贸双子塔。
这次走钢丝是一次违法行为,但杂技家得到了全社会的宽恕,这种在法治环境里对善意(无害)违法行为的纵容,中国社会既不能理解也无法提倡;同时,影片的特效很精彩,非常适合VR观看。当然,所谓的违法,也要放在1970年代的背景中去看,当时左派青年运动风起云涌,嬉皮士大麻伍德斯托克群魔乱舞(参阅《阿甘正传》),菲利普只是在双子塔中间走钢丝,玩自己的命,并不伤害他人。
走钢丝这个杂技,全世界都很流行,中国维族有一个阿迪力,就是全国知名的“高空王子”,这项技艺在维吾尔语言中叫“达瓦孜”,词源是借用波斯语“达尔巴里”,意思是高空走大绳表演,古时称为“走索”、“高原祭”、“踏软索”等。2006年达瓦孜被国务院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可见全世界人民都爱看走钢丝。
《云中行走》里的菲利普·帕特是著名的法国走钢丝艺术家,电影也是根据他的自传改编。帕特走钢丝并不是局限在马戏团里,而是打破了剧场的束缚,走巴黎圣母院,走世贸双子塔,严格的说这都是违法行为,不过一来此举使得帕特的走钢丝带有了浓厚的行为主义“快闪”色彩(比班克西的涂鸦更酷吧);二来如前文所说,在1970年代的时代背景下,帕特的行为不算出格。
恐高症这东西吧,一多半人是矫情,根本不是真的恐高,就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另一小撮人真有心理疾患,这没办法,要么别往高处去,要么就去治。话说这跟年纪大了可能也有关系,我年纪大了就很讨厌坐飞机,稍微抖一下就吓得面如土色,遇点气流邻座的人就会不停的安慰我——不管认识不认识,因为我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我脑子里总会出现各种飞机翻滚坠毁的画面,没法弄。
这就得学习帕特了,技术层面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恐怕还是心理建设。高空之上走钢丝,关键是心理素质的沉稳。那么,菲利普·帕特的心理素质是怎么锻炼出来的呢?首先是从小练,从低到高;然后,就是上了钢丝的强大心理支撑,心理学上有个著名的“瓦伦达心态”,就是从走钢丝杂技家的悲剧里提炼出来的——
瓦伦达是美国一个著名的高空走钢索的表演者,他在一次重大的表演中,不幸失足身亡。他的妻子事后说,我知道这一次一定要出事,因为他上场前总是不停地说,这次太重要了,不能失败;而以前每次成功的表演,他总想着走钢丝这件事本身,而不去管这件事可能带来的一切。心理学家把这种为了达到一种目的总是患得患失的心态命名为“瓦伦达心态”。
这种心态是有科学论证的,美国斯坦福大学的一项研究表明,人大脑里的某一图像会像实际情况那样刺激人的神经系统。比如当一个高尔夫球手击球前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把球打进水里”时,他的大脑里就会出现“球掉进水里”的情景,而结果往往事与愿违,这时候球大多会掉进水里。这项研究从另一个方面证实了瓦伦达心态——我的恐飞心理显然也跟“瓦伦达心态”相关。
帕特在钢丝上从不患得患失,他享受走钢丝,心无旁骛,这才是他从不失“脚”的秘诀。这东西推而广之一下,譬如一个大龄剩女,老想着嫁人,可能越想嫁就越嫁不了,你放松心态,平和待人,说不定魅力自然就散发出来了,蜂蝶自会接踵而至。